墨染清茗—污茶酱

执笔落墨绘浮生,不在江湖,偏问江湖。新寡携子开了家殡仪馆,虽四处爬墙揽客,生意仍颇为萧条。

【鬼方赤命X琴缺风隼】《戏(赨梦特别篇)》

氐首赨梦(一)

从我懂事起,我就没有过名字。也许我曾经有名字,就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,一个不怎么好听却满含父母期许的名字。

俗话说得好,贱名好养,贱名,在遍地生口的妖市自然谈不上什么稀奇。

本来,就是身份微贱。

我应该是有过名字的,就像我记忆里,曾经有一个对我无微不至的女人。我记得她柔美的声音,以及与她声音并不相称的,如火般炽烈的红发。虽然记不清样貌,可我觉得,她应该是美的。

后来,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,听我身边的那个孩子说,我们是被卖给了别人。

生口的孩子,自然还是生口。

买了我们的那个人,对我们挺好的,跟我一起来的孩子大概有五十来个,都有衣服穿,顿顿可以吃饱饭,逢年过节还有肉可以吃。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,只是.....我还是有些想她。

渐渐的,曾经五十多个孩子,不知在何时只剩了二十来个。其实挺正常的,生口,本来就该如此,一如寻常的货物,随时入手再转手。

有孩子曾经去找我们的主人,希望问出他朋友的去向,然后,他再没有回来过。

终于,轮到我们了。

那里,是炼狱。

血红的粘稠中,是那些孩子们一张张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,似哭非哭,似笑又非笑,青紫浮肿的四肢面庞,隐隐可以见到蜿蜒爬行在皮肉之下的蛆虫,黑紫恶臭的脓血自蛆虫爬过的伤处涌出,又一滴滴的落回猩红的池水里。

他们,在活生生的腐烂。

我跪在池边,就这样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被扔进池里,被一片血红所覆盖。

我感到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都被眼前的一切所抽去,我倒在地上,竭力捂着嘴,迫使自己不要叫出声来,胃中好像也带了此间的血腥气在翻涌。面前是血红的水,不,那些只是血红的,细小的,成千上万的毒虫。

好难受...谁来带我离开

骤然,腰间一痛,我的眼前只剩下满目的血红。

我躺在血红中,双眼放空看着房顶,身体似乎已经不是我的,不能动,感觉却并没有随之消失,反而更加的明锐清晰。

粘腻的,冰凉的触感,缓缓划过皮肤,开始是细微的痒,逐渐痒入骨头里变成流入四肢百骸的痛,可以感觉到的,有什么东西,缓缓的钻过我的皮肉,向着更深的地方爬去。

不愿去深想那是什么,不用想也知道,我的身边就是我刚来时睡在我旁边的那个孩子,他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样子,我快要认不出来那是他了,空荡荡的眼洞,挂着黏结发黑的血丝。肩头到颊侧的皮肉早已不存,我甚至可以看见,蛆虫穿过他的胸腔在他的舌头上爬动。

这会是我未来的结局吗?记得前几日他还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他很疼,他还没有娶媳妇,他还不想死。怎么....如此轻易的...就死了呢。

真不甘心啊.....

我就这样睁着眼,望着并不存在的天空,什么也不做,也什么也不想。本来身畔的嘶吼,一声声变得沙哑,又变成无力的呻吟,最后一切都归于安静。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,只是就这样撑着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也许是为了再见一眼那位红发的美人吧。如果还能...再见到她

等待总是漫长的,当我被人捞起来时,我匆忙间看了一眼陪了我很久的那个孩子,他现在比那会好看多了,只是一具小小的,白净的骷髅,看不出是哭是笑的表情,在血红中沉沉浮浮。

再见,或者永远不见。

终于我离开了“炼狱”,也许我并没有离开,只是去到了更深处。

看着镜中的自己,如火炽烈的发,红的灼眼,我讨厌这颜色,一如我讨厌我的相貌。

经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泛着有些病态的苍白,随着时间推移渐渐长开的面容秀丽,眼尾轻挑,勾起一抹莫名的妩媚。

抬起手,揽起及膝长发,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这样长了。一缕一缕的将发丝捋顺,随意的挽起。

镜中人的手腕白得近乎透明,可以看见皮肤下青蓝的血脉中,一只只细小的毒虫爬过。

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桌边干呕。

它们,在我的身体里。

我到底,变成了什么...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是打滚求推荐的分界线————

此篇完全是脑洞产物,不计入正篇,就算是番外?第一次尝试自述体。若是诸位看官看了有任何不适反应,请轻pia撸主...卡了正文心情不太好所以可能有些部分不太和谐......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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